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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August, 2020

实习日记-Day 0

我就这样在家混混沌沌地过了几个星期的假期。昨天,我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提早去上班,便告知父母想去那家公司看看,顺便问是否能够提前入职。昨夜,我便开始打印所需文件,深怕遗漏了什么。甚至从看了几次校方给我们录的视频,担心遗漏了该提交给公司的文件。另外,我还从之前搬出宿舍的箱子中翻找出我的 formal 衣服。拉出来的那一刻,衣服裤子好像咸菜一样,皱巴巴的。我特地用了一个晚上,死命地将其烫平! 一早,我破例地练了练英文,毕竟英文不是我的母语,说起来有一种 cd 被刮伤的感觉,卡卡的。我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从自我介绍,表明来意,到询问是否可以提前入职,都练习了一遍。“啊,算了啦,死马当活马医!”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中午,父亲回来了,我们简单地吃了午餐便浩浩荡荡出门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去了趟鞋店,买了双皮鞋,原因是之前穿的皮鞋学艺不精,学了蛇的脱皮术,却没有学如何生产新的皮,表层光溜溜的。 当车子离公司越来越近,我的心情越来越“澎湃”。辛亏父亲就在旁边,如果只是我自己去的话,搞不好我会突然打退堂鼓。我站在公司的铁门前,轻轻一推,“额?锁着了?”。我以为今天公司提早结束便准备转身离开。上车之际,铁门被打开了,一位年轻的女生出来应门,应该是基于安全关系所以锁着了。说明了来意,真正的负责人就来了。我战战兢兢地问她可以提前来上班么。 她丝毫没有犹豫就回答了“可以啊。你明天要来都可以。”就是这么的“随便”,我还以为需要走什么复杂的程序申请。看来只是我自己瞎担心。负责人带着我逛逛公司。不确定她是否有带我走完所有地方,因为她只带我逛了一层。公司和我想象中的公司有着很大的出入,大家身穿便服,每个人的桌上摆放着如山的文件,头上的风扇,咿呀咿呀地响,有种传统古色古香的味道。 当场身穿西装礼服的我犹如异类的站在中间。“平时我们穿便服就行了?”我问负责人。“对,便服就可以了。除非下面的门开的时候。”另外,有一个重点!进入公司是脱鞋的!皮鞋不皮鞋的,根本不重要!看着脚下新买的皮鞋,心里不断 O.S. :早知道就不买鞋了。诶,希望我的脚不要长大了,不然新买的皮鞋就真的成为家中的摆设品。 临走前,负责人再次和我确定要几时入职。“ 9 月 1 号吧。”我定了定神,还是决定九月开工。剩下的这几天我就在家里练习深呼吸吧。因为在负责人问我是否还有问题要问她的时候,她居然告诉我 - 别紧张,慢慢想...

年轻人,不要急

今天如往常一样,充当司机陪同父亲去外头买早餐。在出去的途中,我跟在了一辆大型轿车的后头。在转弯处,对方停下了车。由于对方的车型特大,已经阻挡了我的去路,我便在后头等待。“你试试看旁边,应该可以过的啦。”父亲建议我。在我想尝试从旁边越过的那一刻,对方往前移了移。我再次紧急刹车。对方虽往前移,但是旁边依然很狭窄,勉勉强强可以度过吧。我又一次地尝试。 对方又再次移前!这时候,我心里突然涌现一把无名火。“你把车停在路中间已经够厉害了,现在你好好停着,让我过不行么?”我在心里问道。好不容易我越过了对方。在越过的那一刻,被无名火掩盖的我,鸣了数秒钟的车笛。“过去就过去了啦,做么要这样!?年轻人为什么这样急躁?”父亲气汹汹地教训我。父亲认为我鸣笛的举动是不对的。 首先,父亲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对方是无脑的路霸,那又将陷入不必要的争执。此前,就很多路霸犯错依然故我,犹如自己就是理地把别人痛打一顿;甚至杀害对方。父亲必是不想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做人不需这么急躁。“等的那一刻,很不爽。但是过去的那一刻,不是过了咯。”父亲这般劝告我。父亲还特别强调了,我们年轻人就是吞不下那口气,往往结局都是两百俱伤。 大约一两个月以前,在我家附近的收费站就发生了车祸。原因便是两位司机都不愿意给对方先进,两人像是比赛跑一样,想先付费。结果双双发生碰撞,其中一两国产迈薇还翻覆了过去。那口想赢,不服的气就是吞不下去,挣得两败俱伤,搞不好还会有后遗症,实在令人惋惜。父亲也许不希望我哪天就因小事而酿出大事吧。 在鸣笛的那一刻,也许我不满的情绪得到了释放。但是过后听了父亲的训话,不知为啥又突然间觉得有一点的内疚。好像正如父亲所说的 - 反正都过去了,我又何必鸣笛呢?也许对方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努力地调好位置让我度过。希望这一次的事情可以让我长点耐心,不要一点点就鸣笛! 可能有那么一天我或我的家人也将成为无意阻挡别人的大石。那一刻我希望别人也可以宽容一点,让我们好好地移开我们的车,因为我们真的不是有心要挡在路中间的。那这个文化就由自己本身开始吧。深吸一口气,没什么过不去的。另外过去了,就过去了,无需去争那口气。至此对于那位安哥,我想说:“对不起。” 在写下这篇反省文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 我心里头涌现的内疚感,是不是因为对方是一位 55 多岁的安哥呢?那如果换成一位 1...

真真假假

最近的报纸不断刊登关于提防网络假消息的新闻。尤其是那些不知道出处的新闻,更是要警惕,最好是直接无视并删除。类似某个地方又有几人确诊等等的消息,还是等待官方的宣布较为准确。不过假消息似乎在父母一代特别受重视,我的父母很喜欢把他们在别的群收到的消息,转发进我们的家庭群里。很多都是不明出处的消息,既不是专业媒体,也不是任何私人机构。 大约是一个星期前,一大清早的,母亲便督促我出门要小心,最好就是不要乱出门了。“我们的 Taman 有一个警察确诊了,我的同事就是他的邻居罢了。危险咯!”我听了并不太相信,因为官方机构还没宣布,仅仅是 WhatsApp 群里传出来的,连第一个发出讯息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对不对的喔,不要乱信网上的消息啦。”我回复道。 大约中午十二时,母亲再次在群里发消息 - 某人宣称双溪大年的医院又发现又确诊人士,医院紧急关闭;可能涉及到多位医生和病患,请大家警惕。同样的也是没有任何专业机构的证实,所以我也是半信半疑地回复母亲,并告知等看旁晚山哥的报告再看吧。结果还真的是对了,当天吉打州有三个确诊案例,瓜拉姆达县则有两宗。母亲一脸,“看吧看吧”的表情。 有的时候就是那种宁可信其有的精神,让这些假消息得到了注视。就拿我家为例,父母都是出自于照顾家人的安全为出发点来分享那些群里的讯息,希望我们可以警惕一点。有的时候不能否认,网络的消息有真有假,好几次那些不知出处的消息既然对了。也正是因为这些遨游在假消息海洋里的真消息,让更多的安迪安哥疯狂地转发给身边的家人朋友。因为他们认为先信一下,转发提醒别人先也没问题。 某天母亲再次转发消息,瓜拉姆达县已经验到 30 个确诊案例。我当时的心情同样半信半疑,但是由于前几次的打击,我稍微信了点。但是 30 位真的太夸张,才勉强有一点怀疑的勇气。“真的没有噢, 30 个喔,吉打还有剩咩?”我当时如此质问。“我听朋友说的,上次也是她告诉我,我们 Taman 确诊的。”上次的准确度,替母亲打了一只强心针,她更相信了这个非官方的消息。 结果当天,瓜拉姆达的确证人数是 3 。我想也许是传消息的人不小心按错,多按了一个 0 。不过不难看出我们在几次发现传闻也正确的时候,渐渐对自己失去信心了。踏入了先信一下也无妨的行列。真真假假,搞得我们都不知道怎样分辨事实了。也许正因为这样导致了传假消息的行为很难被杜绝。分分钟证实是正确的时...

动物园闹剧

动物园猩猩报日讯头条 - 曾经的一代首领食物管理者,老虎,被控贪污。老虎的支持者各个到场声援。拍板上写着“放开老虎!”,“这是陷害!”,“这是政治污蔑!”。老虎在一场记者会上,神定气闲地否认对自己的贪污指控,坚定地声称这是一个具有政治目的的打压。最后还大声地宣布一定要替自己讨回公道!小兔,马儿,驴儿各个犹如受道刺激,同样热血地附和着。 老虎涉嫌贪污,若想要被保释则需要一百万零吉。老虎帮派的各大首领,急忙对外筹募。我们急需这笔钱保释老虎 ! 希望大家可以帮助我们。我们提倡民主!我们不要政治迫害!我们要提老虎讨一个公道!我们每人捐个 10 零吉即可。马儿,驴儿,小兔各个表示支持,纷纷在动物社交软体上上载自己捐款的账单。马儿愤愤不平,在评论区写道 -10 零吉还我们动物们一个公道,值得!此举得到了接近二位数的赞。 评论底下出现了“反派”,小羊。小羊一副看破世事的样子,写道 - 为了装清白才筹钱的吧,我看他银行里至少上千万呢。你们还白白捐给他,笨死了。驴儿,小兔,马儿看到了,破口大骂。平时温顺的小兔,也有如老虎般展现尖牙利抓,似乎想把小羊给撕碎。连小羊的家人也不放过,把他们都搜了出来,狠狠地痛骂了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老虎帮各大领袖也不断在动物社交软体上鼓励大家一同响应捐助 10 零吉的活动。精明的小鳄鱼翻了翻猩猩报之前的报道,发现老虎帮的首领大象身家就有一千万啊,而副首领狮子也有好几百万啊。几乎所有老虎帮的高层打底都是有至少百万身家。一百万的保释金,每个人贡献个五万,难道还筹不够吗?难道筹钱真的就只是逢场作戏,以表示自己身上毫无分文。 老虎再次发声,他在记者会上痛斥,反贪官员长颈鹿有偏袒之嫌。之前的大狐狸入狱,不仅无需身穿橙色的狱服,更无需睡在硬硬的地板上。长颈鹿第一时间反驳,甚至挑战老虎给予证据证明。老虎不慌不忙,反问长颈鹿,为何急于反驳,难道是心虚了吗?长颈鹿无奈问道 - 那你是否拿得出证据呢?猩猩报消息更新至此,未完待续。 相信两者之间的骂战依然未了。 10 零吉筹款依然如火如荼地展开,小羊的声音依然在小兔,马儿,驴儿的大骂下被淹没。大象,狮子,高层领袖各个踊跃地展现自己爱戴老虎的精神,不断呼吁各界捐款帮助老虎度过难关,还老虎一个公道。小鳄鱼缓缓走向河口,静静躺在河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这场闹剧继续上演。

没有水!

昨天一早起身准备面对考试,从母亲口中得知 - 今天没有水。我的天!由于这次的停供并没有提早收到通知,所以我们并没有提前准备备用水。导致一停水,家里只剩不到一桶水。早上随随便便倒了几勺在头上,便准备面对考试了。早上全靠那桶水存活。中午,剩水开始见底,同样也是匆匆淋湿了头,便收工了。 网上开始看到消息指出这次治水的原因。据说是在双溪拉兰的地道下发现了破水的水管,必须封路维修,才导致了断水。文章也附上了员工正在挖洞,细细检查源头,并急忙抢救。看到这个消息,我有一种莫名的无奈。以前若我们家收到治水的消息,一般都会相信并准备几大桶的备用水。但往往有收到消息的话,就一定不会治水,最终几大桶的水都沦落成了植物的“肥料”或是厕所的“洗涤剂”。 若是像这次的治水,我们并没有收到通知,一停就是两天,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增加天数。看着见底的水桶,未冲水的马桶,累积了数小时的尿液,刺鼻的味道开始蔓延,填满了整间厕所。肚子疼怎么办?好在肚子好像知道家里的困境,自动合作休息了一天,希望在恢复供应前都暂时罢工吧。 比起停水,我其实更希望停电。停电虽然热了点,但是至少太热,可以冲凉。但是停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过了。油腻的脸,全身无力,完全没有想要动的感觉,深怕过量运动后生产的汗水会让自己更痛苦。噔噔!父亲转发网络的消息。最新消息指出维修工程面对阻碍,正在努力抢修,预计需要等到八月四日晚上。关上手机,双眼无神地望着蓝天,看来今天的各个计划又要展延了。 蓝天?!明明前几天都会下大雨的,怎么偏偏治水的时候,老天爷就大放晴了!老天爷是打算给我考验,好让我知道水的伟大吗?我一直一来都知道啊,老天爷!一边打着这些文字,一边祈祷着水能够立即恢复供应。看来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水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T 。 T )。 我们总在失去之后才明白。我们习惯着随手可得的水,但却忘记它也有消失的一天。它用离开的方式,告诉我们它的存在。这一刻我们为它而慌,它也许欣慰,它依然有存在的价值。历史的借鉴,我们应该饮水思源啊。一切虽看似如此自然,但我们更应该珍惜它们存在的意义。发现,珍惜,拥护,哪怕一刻的温暖都应该好好感受,因为也许下一秒,“今天没有水” - 像极了爱情。

扶安哥跌倒记

前天,我成了家里的免费司机载母亲到经常逛的超市。由于下车麻烦,我一般都是在车上等待,一来可以刷刷脸书,二来可以看线上小说,打发时间。划闷了,我开始看看四周。疫情是还没结束,但基本上大家都已经不把疫情放在心上了。有的戴口罩,但是没有完整遮好,露鼻子嘴巴的;有的更干脆,直接不带了,像极了不怕死的“蟑螂”,到处窜。 突然,对面走来了个安哥,目测大概六十多岁吧。安哥上身是普通的衬衫,下身穿着带点泥土污渍的浅褐色牛仔裤。他左看右看,准备过马路。他也许是上了些年纪,走路稍微缓慢,不急不忙地越过了马路。马路这头,距离停车场有一个很高,很阔的大水沟。两者之间有一个铁楼梯,方便路人轻易度过沟渠,无需绕一大圈。这位安哥似乎并不想绕远路。他看了看楼梯,再看了看另一道路。 他好像有了决定。他先是把右脚跨上楼梯,双手压着右脚,打算借点力,好让自己能够踏上楼梯。应该是安哥的力气不足,他往后一倒,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吓了一跳。正打算下车扶安哥,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跳出了两个想法:第一,是否还有别人看到安哥跌倒了,我这样会不会多管闲事蛤?我再看看,可能会有别人去扶安哥。第二,我出门本来没有打算下车,所以并没有带口罩。有没有可能安哥是带病者? 我快速往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好像除了我之外并没有人发现跌倒的安哥。之后我告诉我自己若安哥真的是带病者,那也是天要灭我,我就听天由命呗。我急忙下车,看看安哥的情况。那时,安哥正在扫开手上的沙尘。我上前慰问,尝试扶安哥起来。乍看之下,其实我的作用并不大,因为安哥蛮重的;我只能在背后,尝试支撑他,让他比较容易站起来。 我试了试楼梯,确实很斜很高,我 18 岁的年轻小伙,都要使劲才踏得上去。我便询问安哥是否要我推他上去,他摇了摇头,说他会绕路上去。然后安哥就一边地道谢,一边走远。安哥走不远,又停了下来,弯腰擦了擦膝盖的泥土,再次继续走。眼看安哥好像并无大碍,我就回车上去了。 这件事我体会到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要告诉自己的,有的时候胆小内向是没问题的,但若是内向胆小变成我们不去帮助别人的理由就不对了。还好我最后下车去扶安哥了,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但起码尽了己所能及的协助。第二件事,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出门还是该成双成对,或是让孩子陪同比较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起码有个人可以照应。 老人家最忌跌倒,安哥这把年纪确实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