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召车司机的难处

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电子召车条规(E-Hailing)，如今已慢慢被大家遗忘，好像这个课题不曾存在一样。但是对于电子召车的司机却还是一件烦心的事。10月12号起，电子召车条规将开始执行，可是目前只有约41%的司机考获公共服务交通执照(PSV)。从顾客的角度出发，大量剧减的司机人数将会导致顾客需要等待更长的时间。虽然客源的人数不变，司机供应量的减少将变相地造成需求量的增加；这将导致顾客在高峰时期需要花费更多的金钱来使用电子召车服务。对此，Grab公司建议顾客在非繁忙的时段如（7am至9am 和5pm至8pm）才使用电子召车服务。原本电子召车服务的初衷便是为顾客提供方便，而如今却需要顾客在非繁忙时段使用以得到“便宜”的服务，是本末倒置的做法。同时也让那些固定使用的上班族面对而外的费用，进而增加他们的负担。我们总不能要求上班族也在“非繁忙”时段上班吧？不过这篇文章是希望透过司机本身的角度去看看考取PSV执照的利于弊。

交通部长陆兆福在今年年头宣布执行新的电子召车条规，并于4月1日开放司机申请PSV执照。申请后，司机必须完成以下的步骤以便完成申请。1）缴付RM200的费用。2）上一个6个小时的课程。3）完成PSV的考试。4）通过之后到全国JPJ分行（不包括UTC）把自己的汽车转换成“电子召车专用车”。5）在自己的汽车贴上“E-Hailing”专属贴纸。我们来一一分析这些步骤的难与易。

有许许多多的电子召车人士是希望透过电子召车的服务赚取一些而外收入，可是如今他们却需要缴付RM200的费用以换取“考执照的机会”（未必通过）。对于那些想靠电子召车的“低门坎”来改变生活的人，这也无形中将成为他们的负担。明文规定的RM200只是一个指定费用，若想要报名就必须缴付这笔钱。然而还有需要隐藏性费用和时间成本，如：司机需要到指定的地方上课，司机需要到处奔波提交申请表格，车龄超过3年的司机还必须把汽车送去做检查；大费周章的这些时间原本就可以制造载客收入，却被各种各样的申请步骤消磨去许多时间。

在5月尾，《PSV及格率低》，《考题没有逻辑》等类似的标题在个大报章上刊出。再次地引起了各个司机的反对，希望这个政策可以得到辗延。交通部长陆兆富甚至亲自考了一次考试以证明考题是容易及格的。但是少数人的及格是无法代表一个“试卷”的难易程度的。电子召车司机当中包括有年轻人，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考题是否可以有更多元的包容性？就简单的来说，我们不能用一套的标准去衡量所有人对交通规则的理解，更何况考题居然有：“全球定位系统的简称？”和“雪州有什么吸引人的景点？”，如此荒缪的题目，其分数的代表性更是渺小。另外，题目是以“国语”马来文出题，这也非常不利于那些马来文不好的公民，尤其是上了一定年纪的。年纪较大的他们在学习力方面确实无法和年青人相比。语言问题和学习能力将成为他们赚取生活费的一大难题。

我国的行政效率缓慢，行政人员态度不好的问题是非常盛行的。往往一个简单的申请，都可以浪费好几天的时间。有时排了几个小时的长龙，好不容易到自己的时候却因为缺少某一个文件，而需要从新排过。这些漫长的申请步骤将花费司机们大量的时间。他们不单单需要花费精力去理解过程，还需要花费时间去等待。此前就传出司机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等待车检，而且检查人员还会而外征收手序费（原本只需要RM70）。加上车检的条规复杂难懂，让很多司机都感到无助。

昨天，我到吉隆坡市中心去，一天内体验了三次的电子召车服务。第一个司机他居然早上5点便开始服务；他说没办法，早一点开始不只方便他人（顾客），也确实比较少同行竞争（一般人早上7/8才开始）。第二位司机没有因为我标错地标而不开心，反而还耐心地和我解释（吉隆坡中央车站：Departure hall, Arriving hall和Main Entrance的差别）。第三位司机比较多话所以我便随口问了他做电子召车司机是否“容易”。从他口中得知其实除了新政策的麻烦，Grab原本的条例就不利于司机，也许更扁帮顾客一点。如果司机被顾客投诉三次，司机便会被拉进黑名单，永远无法继续以Grab的名义提供电子召车服务。感觉上只要好好驾驶便可以过关，他却告诉我现在的顾客很难搞，像是顾客还未准备好就叫车，叫车后却离开原定的坐标，等不到几分钟就取消等等。甚至还有人同时叫Grab和MyCar，看哪一位先到就取消另外一位的，我听到确实蛮傻眼的。

不合情理的条规加上申请过程麻烦的电子召车公共服务执照真的成为很多司机的负担。已有22%的司机选择推出，这其实无利于经济的发展。在失业率“节节高升”的日子里，新增的条例是一个无形的阻碍，它阻止那些想靠自己独立的人走出那一个舒适圈。一切都与我国首相马哈迪医生所高喊的去除“拐杖”一事形成矛盾。虽然电子召车相对是属于低技能的事业，它依然是鼓励“大家”开始独立的捷径。起码政府无须在为了失业的人提供大量的津贴。